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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是中药那日他曾误会是她的主意,说过一些难听的言辞,她才会这般恐慌吧?

思及此,傅新俯身近前,一双墨瞳细细的凝着她,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,声轻颜和,

“除却那晚之外,我没有再骂过你,那是场误会,我已经知道真相,没有再怪你,你不必这般怕我。”

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,他不怪她,她就应该感激涕零吗?“明明是你伤害了我,我还得博取你的原谅?”

傅新面色顿僵,讪讪收回了手,“那你想如何,让我给你道歉?安排这一切的是太夫人,你要怨就怨她,我也是受害者,你以为我很想圆房吗?”

“那你别碰我啊!后来没有再中药吧?你还要我作甚?”李锦悦愤愤不平的小声抱怨着,傅新被她呛得无话可说,面色铁青,后背逐渐挺直,却始终不愿说一句软话,五指缓缓蜷起,薄唇紧抿成线,眼中的寒光被怒火炼化,汹涌迸发,

“你已经是我的妻子,我要你天经地义,你没资格反对!”

瞧瞧,才说一句,他又开始警告,李锦悦忍了几个月,已然受够这样的日子,今晚的她格外委屈,鼓起勇气仰脸反驳,

“什么都是你说了算,永远都是你有理,一句话不如你的意你就凶我,你干脆取个哑巴好了,这样她就不会忤逆你的意思,任你摆布打骂。”

这指责未免太夸张了些,“我何时打过你?除却那晚,其他时候并未骂过你一句。”

“你没骂,但你总是放狠话威胁我,不许我忤逆你的意思,在你眼里,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夫人,不过是个通房丫鬟,有需要之时就接近我,发泄完了就对我摆脸子,何曾尊重过我的意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