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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再询问下文, 端水的丫鬟倒是问了句, “那少爷人呢?”

小丫头只道人在书房里,又问夫人要不要去探望。

淑媛呆愣在那儿,茫然无措,那种感觉就好似才费尽心力将红豆与绿豆分开, 却骤然被人打翻, 滚落在一起,深深的无力与绝望感令人格外沮丧。

她实不愿再面对他,但理智告诉她,身为他的妻子,她理该过去,哪怕只是做做样子, 也得去一趟,否则婆婆那边不好交代。

那边厢,大夫正在书房内给萨喇善清理额前的伤口,其母舒穆禄氏也在屋里。

刚进门时,瞧他右边脸上沾了许多血迹,舒穆禄氏还以为儿子伤得很重,担忧不已,这会子清洗干净之后,才发现他旁处无伤,惟眉梢处有一道半指长的伤口,所幸伤口不算深,大夫已将血止住,敷药包扎。

目睹此状,舒穆禄氏既心疼又生气,斥他惹是生非,从不让她省心。

这伤口一碰就疼,尤其是沾了药膏之后,越发难捱,忍着刺痛感的萨喇善委屈辩解,“并非孩儿先动的手,是那个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,他先动手的。”

现下已经不是谁先动手的问题,而是闹太大,被外人看笑话,丢了家族颜面,

“你说你听曲儿便听曲儿,楼里那么多姑娘随你点,不过是个消遣罢了,何故非得与人争抢一个女人?还打的头破血流,丢不丢人呐!”

懒听母亲啰嗦,萨喇善当即打断,“纲图比孩儿伤得更重,孩儿没吃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