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悦地瞥他一眼,东珊无名火顿冒,并未伸手,板着脸道:“表姐与你已然恩断义绝,今日是她成亲的大喜日子,你还送东西作甚?给她添堵吗?”
被讽刺的李侍尧满面愧色,“我没有恶意,只是有些话一直没机会与她说清楚,至今遗憾,所以才想劳烦九夫人捎这封信。”
李侍尧目光诚挚,东珊却无法理解他的行为,“你也看到了,她拜堂成亲嫁了人,往后她便是阿桂的妻子,她要开始新的人生,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,你无需再提及,放过她好不好?”
可是情字丝丝缕缕,哪能一刀斩断?回想过往的一切,李侍尧心如火焚,日日煎熬,“我欠她一个解释,可我见不着她,只能拜托你帮忙传信,倘若你把信给她之后她还是不肯看,那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时隔一年,他还没放弃吗?他究竟是太执着,还是不甘心?“看了你的信又如何?你想让她继续留恋你,惦记你?”
垂下眸子,李侍尧眸光黯沉,愧声道:“我只是不希望她恨我一辈子。”
轻呵一声,东珊冷冷低嗤,“你想多了,表姐她对你没有恨,也不再有爱,你于她而言,不过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,这封信我不会帮你转交,她也不会稀罕你的解释。”
一直沉默的傅恒轻揽她的肩,示意她消消火,勿动怒,“你先去陪你表姐。”
傅恒发了话,东珊也就不再理会李侍尧,转身带着丫鬟去往后院。李侍尧还想再说,被傅恒近前一步,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去路。
他比李侍尧高了半头,日光被他这么一挡,一道阴影瞬时投在李侍尧身前,李侍尧焦急的看着东珊离去的身影,终是没敢再追上去,但听傅恒道:
“东珊的态度很明确,你别再自找没趣。既无缘分,莫再勉强,谁对谁错并不重要,咏微有她的人生,你有你的路要走,互不干预,才是最好的状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