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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着众人的面儿,她本不愿提及,怕伤及东珊的自尊,孰料这老五媳妇儿竟是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,既如此,章佳氏也没再装聋作哑,顺势劝道:

“宝慧说的是,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请大夫来瞧瞧,看看问题出在哪儿,才好对症下药。”

婆婆都这么说了,东珊总不能拒绝,遂点头称是。

宴罢,回去的路上,一阵寒风吹来,东珊拢了拢月白锦缎绣青竹的斗篷,蔷儿细心的将帽子扣上,帮夫人挡风。

雪白的一圈狐领在风间簌簌翻飞着,北风过耳,沁凉透骨,东珊目光恍惚,心神不宁,忘了看路,脚下一滑,幸得蔷儿扶得紧,才没摔倒。

见主子心不在焉,蔷儿忍不住道:“夫人可是在为五夫人的话而忧虑?五夫人素来与您有仇怨,她定是故意说那番话膈应您,您可千万不能胡思乱想,以免如了她的愿。”

忠言逆耳,她又岂会不懂?“不管五嫂是出于什么心思,她的话终归不假,我这半年都没个动静,的确不正常。”

据她所知,傅恒后继有人,且不止一个儿子,是以她从未担心过子嗣一事,可为何她嫁过来那么久都没怀上?这不应该啊!

情绪冗乱的东珊特地嘱咐蔷儿,这事儿不许在傅恒面前提起,等明日他入宫当值后,她请个大夫来瞧瞧,听听大夫的诊断再做打算。

晚膳时分,傅恒差人回来传话,说是今晚有应酬,不在家里用膳,让她别空等,困了先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