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时候,钰娴亲自到南月苑来,向东珊道谢,“多亏弟妹你差人来报信儿,我若没在场,初雪被人掌嘴,那张脸便要毁了。”
东珊听八嫂说起,始知此事的来龙去脉,笑应道: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,八嫂不必介怀。其实我也不晓得究竟是为何事,只是想着大事化了,小事化了罢了!”
然而钰娴却不认为这是小事,“没掌嘴,到底还是罚跪了,否则我怕她往后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,又惹矛盾。”
东珊闻言,不由心生钦佩,“还是嫂嫂您思虑深甚,我竟是没想到这一层。”
若然可以,她也不愿思量那么多,偏偏傅谦纳了妾,这妾室也不是个老实本分的,往后的日子,只怕还会起冲突,疲惫的钰娴勉笑打趣,
“九弟无妾室,你不必忧虑这些繁杂的琐事。”
两人闲聊了许久,约摸到了晚饭的点儿,钰娴这才告辞离去。
当天晚上,傅恒回府后陪她用了晚膳,而后又踏着月色带她到后园转悠着,借此消食。
期间傅恒一直拉着她的手,不时的与她说着话,她却应得极为简略,傅恒侧眸便见她的笑容似乎很勉强。
好奇的傅恒停下步子,立在她对面,牵着她的手,摩挲着她的指节,柔声问她这是怎么了。
月辉下他的眸光愈显温柔,东珊凝视着他,既觉这样的场景很温馨,又不自觉的担心以后的日子,黯然神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