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吓得东珊心发颤,“倒也不必如此勤勉,来日方长,不急于一时。”
饶是如此说,她也很清楚,今晚怕是无法安宁的。
静寂的夜里,那婉转的莺啼声显得格外清晰,慵懒娇吟的语调在他心间悠扬起伏,撩得他心激神荡,情绪越发高涨,只想将这数日的思恋尽数灌溉给她……
一夜痴缠,暂不细表,当旭日的辉光洒在承恩公府的匾额上时,奋战半夜的傅恒依旧生龙活虎,高视阔步,去往宁辉院给他母亲请安。
未见儿媳过来,章佳氏顺口问起。傅恒顿了片刻,笑着找借口,说她身子不适,尚未起身。
如若真有不适,他定然笑不出来,瞧这情状,章佳氏已然明了,小别胜新婚,她又岂会不懂?
“如今钰娴也有了身孕,你这些兄长们个个都后继有人,娘就盼着能听到东珊有喜的消息。”
新婚燕尔,只顾着恩爱,他对孩子倒还没什么执念,再者说,这个月他都没在家,东珊如何受孕?不过做母亲的都会有这样的祈愿,傅恒很理解,随口应承着,说他定会竭尽全力。
他小两口感情和睦,章佳氏十分欣慰,唯一令她头疼的便是傅谦。
妻妾皆有孕,他却每晚宿在怡珍房中,纵使钰娴不说什么,章佳氏也看不过眼,直接将傅谦给叫来,叮嘱他对钰娴好一些,
“钰娴的母亲才下葬不久,她正是伤心脆弱的时候,你实该多陪伴她,给她打打岔,她也不至于那么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