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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之中,青烟缭绕,两人并排坐着,却是各安一角,默不作声。

回想这最近发生之事,傅谦如坐针毡,双唇微启的他忍了又忍,终是忍不住先开口,

“钰娴,是我对不住你。若非我执意让你回来,你也就不会错过……”

一想到母亲的病容,想象着母亲撒手人寰之前的失望,钰娴便心如刀割,这个时候,她理该说一句表示谅解的话,可此刻的她心痛难耐,心中藏怨,实在做不到违心的说无妨。

面无血色的钰娴侧着脸倚在马车角落里,努力的睁着眸子,实不愿在他面前落泪,不愿让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。深呼一口气,钰娴紧攥着指节,恨声低嗤,

“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?一切都无法挽回,无需再提!”

真心也好,假意也罢,这道歉对钰娴而言,起不了任何安慰的作用,只会在她心上反复划下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!

身心俱疲的她闭目暂歇,再不吭声,傅谦见状,亦是心乱神杂,不得安宁。钰娴的母亲病逝,怡珍的纳妾礼也没成,他竟是两边都给得罪了。

傅谦这一走,晌午的宴席也取消了,怡珍回房后一直在等着傅谦,等他一句解释,出乎意料的是,傅谦居然没跟过来!难不成他已经不在乎她的感受了吗?

直至丫鬟采茶去打探之后,她才晓得,原来傅谦去了高家吊唁。

纳妾礼未成,八爷就这么走了,采茶心里亦觉发堵,忍不住抱怨道:“这个八夫人,晕倒的真是时候,偏偏还有了身孕,说书的都没这么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