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谦闻言,怔了一瞬,有些不知所措, 实没料到钰娴居然也有了身孕!那么怡珍她……
想起怡珍还在外头,傅谦当即转身,掀帘便见怡珍正红着眼恨恨的盯着他, 那双眸子满含幽怨, 想必她心里定然痛楚不堪, 但她什么也没说,只死死的咬住下唇, 忍悲含愤!
傅谦见状, 心中有愧, 正想与她解释,她却毅然转身, 疾步离开此地。
“怡珍!”傅谦刚要去追, 太夫人的声音在耳后响起,“若非你执意要在今日行纳妾礼,钰娴也不至于连她母亲最后一面也见不着。现下她伤心过度, 已然晕厥,你是高家的女婿,实该为钰娴分担,为高家的丧仪出一份力,万不能撒手不管,再令钰娴再心寒。”
“可是孩儿还宴请了宾客,怡珍她……”傅谦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章佳氏冷然打断,
“三句话不离怡珍,你的眼里只有她!她是你的女人,难道钰娴就不是吗?她有了身孕又如何?钰娴亦有身孕,且钰娴才是你的正妻,你理当以她为重,咱们府中的男子可以纳妾,但绝不能宠妾灭妻!”
说话间,章佳氏扫视在场众人,面肃声严的警示道:“这话不止是说给傅谦听,其他房里的妾室皆需谨记,嫡庶有别,哪个做妾的若敢狐媚主子,妄想得独宠,那便是自掘坟墓,咱们承恩公府断然留不得这般有野心之人!”
此言一出,夫人们个个挺直腰杆,妾室们纷纷垂首,喏喏称是。
李氏被压制了这么多年,早已习惯,老爷已然去世,无可争宠,她只管本本分分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即可,旁的也不多想。
婆婆这番指教颇有气势,东珊深感佩服,暗赞这才是当家主母该有的气派!怪不得众人都这么畏惧太夫人,当然,傅恒除外。
婆婆时常在她面前说傅恒不服管教,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乃家中幺子,又是嫡出,太夫人偏疼他,他才这般任性。不过皇帝已经管教过他,料想他经过那件事之后会收敛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