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发生之事太多,蔷儿不敢随意下定论,生怕哪句话又说错,只模棱两可道:“奴婢说不好,九爷您还是进去问夫人吧!”
蔷儿这表情有些怪啊!难不成东珊发了火?疑窦丛生的傅恒示意她先退下,而他则掀帘进了里屋。
躺椅上的东珊并未睡着,只是在发呆而已,听到脚步声便知是傅恒归来,她不愿起身,阖眸假寐。
傅恒拉了张圆凳,撩袍在她身边坐下,柔声唤着,“东珊?夫人?珊珊?”
然而不管他怎么呼唤,东珊都不肯转身,不予理会。
仔细听了听她的呼吸声,并不沉稳,傅恒便知她并未睡着,假意威胁,“你再不应声,我便咬你耳朵了。”
窝火的东珊立马捂住自己的耳朵,忿然回眸,瞪向他的眼中燃着怒火,且还隐着一丝幽怨,忍了又忍,没朝他发火,只凉声揶揄,
“云香楼的姑娘弹唱的可是天籁之音,令人流连忘返,乐不思蜀,九爷合该继续留宿欣赏,回来作甚?”
被噎的傅恒不怒反笑,啧叹道:“今儿个后厨炒菜时把醋瓶子打翻了吧?怎的这桌菜闻着这么酸?”
她闷了一整日的火气,通身不自在,他竟还像没事儿人似的,笑得无谓,东珊见状,那才压下的火苗直窜至嗓喉处,烧得她喉咙发疼,
“我可没工夫酸你,你爱怎么着皆是你的自由,我懒得管你!”
心知她向来口是心非,傅恒忍不住问了句,“可是因我昨日没回寝房陪你,你才这般恼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