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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了半晌的傅恒好整以暇地枕着胳膊笑看她装模作样,故意问她在写甚,东珊一派认真地说是在练字,惹得傅恒哑然失笑,

“以往也不见你晚上练字,今日怎的这般勤勉?”

心虚的东珊强辩道:“以往都是白日里习字,你不在府上,自然瞧不见。今儿个白日里耽搁了,这会儿才得空,不能落下,你困了便先睡,不必等我。”

“你躺在身边我才想睡,你不过来,我是断然不会困的,”就她那点儿小心思,傅恒还能看不透?反正明日不必入宫,他耗得起,

“无妨,你且慢慢写,我有的是工夫等你。”

东珊那叫一个心慌啊!还想着兴许再耗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吧?

写了一刻钟,不听他吭声,东珊悄悄回首瞄了一眼,惊见他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她,还坏笑着朝她挑了挑眉,那眼神似在告诉她,今晚休想躲过。

手底这字已练了三张,感觉酸疼的她不自觉地晃了晃手腕,很想躺下歇会儿,然而那只狼就守在那儿,她一过去铁定被吃干抹净,关键还不止一次,想想都可怕!

写到后来,她竟开始打盹儿,看似坐得规矩,实则这脑袋直往下点。冷不防面颊一暖,吓得她一个激灵,抬眼就见傅恒近在跟前,吓得她慌忙站起来,尚未来得及转身,就被他自背后一把拥住,

“你不肯入帐,我过来找你也是一样的。承诺过的事,必当兑现。”

说话间,傅恒的唇在她颈间来回点吻,而后缓缓移至耳边,此乃她敏·感之处,每回他一噙住耳珠,她就难以自持,傅恒正是清楚这一点,是以极尽温柔的在此徘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