猖狂!实在是猖狂至极啊!他一再欺近, 以致于东珊整个人歪在车板后方, 委屈抱怨着,“你……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?”
有吗?傅恒自认此举合情合理, “与自己的夫人耳语, 有何不妥?”
“这可是在马车里, ”生怕被人听到,紧张的东珊压低了声提醒道:“车夫还在外边呢!”
“外头有风声, 他听不清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在马车里放肆。”
凝着她因惶恐而轻颤的羽睫, 傅恒“唔”了一声,“你的意思是, 回房之后才可以放肆?”
这人怎的老是曲解她的意思?惊诧的东珊气呼呼瞪他一眼, “我可没说,你快坐好, 这样压着我很难受。”
“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倚在我肩头, 我便不再欺负你。”
居然趁机威胁,着实过分!纵使她心中忿忿, 却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,只因她很清楚此人脸皮颇厚,若不顺着他,指不定他会更过分。
权衡再三, 她违心点头,准他搂着,静静的感受了一会儿,她才发现这般倚在他怀中的确是比那车板舒坦些, 但他搂着她的同时还握着她的手,指腹来回的在她指节见轻轻的摩挲着。
却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,突然变得这般温柔,感觉很不对劲儿,疑窦丛生的东珊问他晌午喝了多少酒,可是喝高了。
傅恒轻笑道:“你不晓得有个规矩吗?回门宴上不能灌女婿,以免醉酒出丑,咱们来的时候,额娘特地指派几位海量的亲眷替我挡酒,所以我没喝多少。”
道罢傅恒忽觉诧异,“你还会关心我?实在难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