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是误会,他也就没再拉扯,干脆下了帐。
东珊也没理他,窝在被中兀自伤感着,力求平复自己的情绪,尽快恢复正常。
依稀听到瓷器碰撞的声音,东珊懒得回身,不耐蹙眉,“大半夜的,你这般哐哐当当的在找什么?还让不让人睡了?”
“找药膏,你不是受伤了吗?擦些药兴许能缓解。”然而找了半晌他也不知该用哪个,
“跌打损伤,烫伤……这能用吗?”
“当然不能,药膏怎可乱用?”他这脑瓜子在想什么呢?东珊快要被他气晕,羞愤交加,实不愿再提此事,
“莫费工夫,这种伤没得治,只能自个儿养着。”
无奈的傅恒只好罢休,想着等明日找嬷嬷问一问,但今晚这夜还长,东珊又当如何度过?回到帐中的傅恒心里过意不去,很想为她做些什么,
“那要如何你才能好受些?”
伤害她的人正是他,现在又来做好人,她才不会领这份虚情!东珊心里乱成麻,既感难过,又觉自己不该怪他,眼下她情绪不稳定,说出的话难免带刺,是以她打算一个人静静,
“你老老实实的躺下,莫再与我说话,让我安生入眠,我便阿弥陀佛。”
得!错在他,心怀歉疚的傅恒没好意思辩解,乖乖认错,柔声哄道:“怪我太鲁莽,才害你受苦,下回我尽量温柔些,争取不伤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