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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般不苟言笑的模样像极了东珊在飞彩楼初见他时的模样,冰块脸,真适合做侍卫。

默默收回视线,东珊又看向旁处,红花绿柳,景致怡人,心念微动的她来到小桌边,略一思忖,提笔沾墨,纸墨相触间,一撇一捺,流畅勾勒,宛若水墨之花悄然绽放。

待她搁笔,老太监随即将诗作呈于皇帝,东珊微欠身,已然做好接受批评的准备,“臣女献丑了。”

乾隆接过后先给太后瞧,太后瞧罢,含笑点头,“最后一句颇为精妙。”

“哦?”乾隆顺手接过,但见宣纸上书写着几行遒美霭然的瘦金体:

闻花与蝶轻相语,柳裙飒舞燕作曲,

折枝入瓶留香住,春色又引诗几句。

“好一个春色又引诗几句,句止而意远,引人无限遐思。”

她实在是不会写,这才敷衍了几句,孰料乾隆非但没有批评,居然还夸她?大约念在她是姑娘家,想给她留些颜面,这才随口一赞吧?汗颜的东珊再次福身,

“太后宽仁,皇上谬赞,臣女惶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