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珊顿感难为情,尴尬一笑,算是默认。
看来她真的不擅长女红,鄂容安甚觉对不住她,忙问她伤势如何,“一定很疼吧?”
“十指连心,你说呢?”
拉过她的手指默默数了数,至少有五六处针孔的痕迹,鄂容安越发自责,“往后可别为我而为难自己,不过一方手帕罢了,我在乎的不是这个……”
指尖骤然被男子接触,一阵温热感自他指腹传来,东珊只觉不妥,耳尖稍红,下意识抽回了手,背于身后,无谓一笑,“我皮厚,倒也无妨。”
把话说开后,东珊顿感轻松,一直紧蹙的小山眉也舒展开来,鄂容安请她进去喝杯茶,东珊连连摆手,
“我这身打扮就不去了,傅恒晓得我的身份,万一待会儿把我当众揭穿可如何是好?我就是来还巾帕的,没旁的事,趁我哥不在偷溜出来的,不敢耽搁,得赶在他之前回家去。”
道罢她便抱拳告辞离去,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再看看手中这方帕子,明明那么轻飘,却似小石子一般砸进他心湖,荡起层层涟漪。
她看起来似乎心很大,什么都不太在乎,有时候却又那么细腻的为人着想。鄂容安心间微暖,将帕子叠好,转身回府去。
傅恒在书房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他回来,一见到人便打趣,“这才几日没见,你们俩似乎进展得很迅速,看来这当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