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一想,她有差不多近五年时间没来这里,而那些藤椅当时就已经被他们坐得老旧不堪,摇摇欲坠,确实不可能挨到现在。“物犹如此”四个字浮上心头,她不能不有些感慨,撑住头不做声。
“有不开心的事吗?”
“很多。”
“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。”
她翻一个白眼,“你还是干脆绷着脸别搭理我好了,我不缺这类教训。”
“好吧,不教训你。想谈谈吗?”
这个提议甚至比他留下来没走更让她吃惊。在她印象里,他一直非常不喜欢管闲事,然而奇怪的是,她一点儿也不觉得他讲的话来得突兀。此刻她心里各种烦乱思绪冲撞,似乎急需一个听众,她最好的朋友李乐川昨天动身去了北京,还有谁比沉默的曲恒更合适当树洞。
她侧身拿一罐啤酒递到他手里,“我不喜欢在我爸爸的公司里工作。”
“顶峰看起来是很大很赚钱的公司。”他客观地评论着。
“赚不赚钱,跟我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多少还是有关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