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胸下一寸的伤口渗红了纱布,凝脂般的白软下,那一抹暗红的伤口竟也如此惊艳!
那柔嫩。
那腻白。
那红粉。
那随着呼吸的起起伏伏。
那诱惑。
无不是引诱男人欲念的致命媚惑。
艳娇,勾魂。
喉咙一紧,他不由得啜气,这个女人太疯狂了,整一头犟驴儿,身上全长着反骨,这举动压根儿就是不要命了,在她眼里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和托负?
破伤风是啥?伤口感染引起的会窒息会心力衰竭而死的病,而且死亡率极高!
蓦地,他冷眸一睐!
昏迷中的女人脸儿皱成了一团,脸颊呈现不正常的嘲红,粉粉的唇儿呓语着不停,他凑近了耳朵——
“……易绍天……易绍天……你……混蛋……”
直起身,他眼神冷冷地注视着她,冰寒骇人,沉默了几秒,他手臂一扫,c黄头柜上的一只无辜的宋代古董花瓶就倒了霉,瓶声四裂开来,瓷片儿洒了一地。
冷冷地转身,他大步离开了卧室。
小会客厅,他揉着太阳穴,耳朵里听着周益和临时赶到的几名军医一一讲述治疗和用药的关键。
情绪很平静,眉头却皱得很深。
几个军医全是男的,而她的伤口位置又太过敏感,能让别的男人看么?他可一寸都不愿分享。
于是,从清洗伤口到上药包扎全是他亲力亲为。一顿折腾后,又静脉注射了破伤风抗毒素,症状才减退了一些,身体不再打哆嗦了,呼吸也平稳了下来,慢慢地沉入了梦乡。
她,睡得很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