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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朔阴沉着脸没有出声。

宁嘉佑翻着电子病历为他分析,“诊断报告里说你的腿还有内部知觉,疼归疼,说明神经没有完全坏死。”

“有可能治愈?”言朔声音低沉,听不出什么感情。

宁嘉佑认真搜刮脑海中的知识,谨慎道:“我不能打包票,但想试一试。”

言朔神情漠然:“治不好就打断你的腿。”

宁嘉佑:???

“言总,不用这么绝情吧?”

“你自找的。”言朔横了他一眼,起身将手背的针头拔掉,想要走人却找不到的自己的轮椅,“轮椅呢?”

“还在楼上,我送你下来后就没上去。你再躺一会儿,这瓶水一定要挂完。”宁嘉佑抓着言朔的双臂将他按回原地,青年瘦削的身子挡在他身前,一如他胃出血时宁嘉佑为他急救时的模样。

言朔怔了片刻:“你那时说什么?”

宁嘉佑不解:“什么时候?”

“送我下来时。”

“忘记了,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话。”宁嘉佑不以为意,从药柜中取出崭新的一次性医用器械,重新为言朔扎针。

擦消毒酒精时,他习惯性的说:“怕就不要看。”语气温柔地像是在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