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尼斯灰绿色的眸被蒙上同样焦急的颜色。
他还想再解释些什么,可惜屈潇连听下去的耐心都没有,粗暴的打断他, “除了你还有谁?”
等等……
暗红色的眸光瞬间深的可怕。
屈潇的脑海中浮现起一个女人的脸。
如黑紫色剧毒罂粟般的,女人的脸。
男人的视线慢慢从丹尼斯的脸上向下滑,低掠过高耸的眉骨和干瘪的颧骨,停在他的脖间,“是那个女人和你联手做的吧?”
也是,单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完成如此庞大的操作。
互利共生才是虾虎鱼和枪虾的基本生存模式。
丹尼斯顿了顿,有些迷茫的摇摇头,“哪个女人?伯爵夫人?”
“不是啊……”
然而屈潇的耳膜早已被蒙上一层阻隔,叫他听不到丹尼斯的辩解。好似有种狂热的吊诡在血液里攀岩,膨胀,蔓延。
微微烛光将他影子映在光线昏暗的墙壁,灰黑一团逐渐扩大,形成类似于藏匿在黑暗中的怪物的轮廓。
男人的瞳孔是深邃的猩红,盯得丹尼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下意识躲闪开他的目光,闭上嘴巴。
这是一场暂时未见硝烟的战场,却硝烟弥漫。
丹尼斯认为,在这个形势下,自己哪怕多说一句都存在被他灭口的危险。
想想极光闪耀的手术台,锋锐坚利的刀刃,以及残缺的左腿……屈潇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。
不仅如此,他似乎把这种方式当作救赎丹尼斯腐朽灵魂的捷径。
好在这一次,屈潇没有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