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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。如果能让气氛缓和一些,埃莉诺不介意自己穿鞋。很可惜,当她低头穿完鞋,再次抬头时,屈潇的眸色仿似被浓墨泼过晕开。

埃莉诺的第一直觉是:他好像……生气了?

她猜的没错,屈潇盯着她垂在身侧还带着丝丝红印的手指看了几秒,皱眉,语气被冷冻过一样。

“过来。”

而她呢?

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,但理直气也不壮,像一只犯了错的小鹌鹑,吭哧吭哧埋头跟在他后面。

屈潇让她坐在床上,自己从医药箱里拿了棉签、绷带和消毒酒精,在她身边坐下。

她不明白为什么不坐在沙发上。

那里应该更好操作。

他一手拿着她的手,一手蘸取酒精,冰凉的液体覆上她的手指,有一瞬间,虽然很土,但埃莉诺似乎可以理解“认真的男人最帅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。

他冷声问,“怎么弄的?”

她老实巴交回答,“……被衣柜的门压到了。”

她多怕他继续追问进他衣柜的原因,可男人却只是一言不发,眉头皱紧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
屈潇的想法和她想的,完全是天南地北两个方向。

他冷眼扫过纯黑的衣橱。

啧,看来衣柜也要换新的了。

如果说他从前是个刻薄的寡情人,惯用ai智商上的压倒性来解剖人类的情感,并讥笑其低俗不堪,抬手就拆得人心苟延残喘片甲不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