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送她离去的背影,缓慢的穿好衣服,眸光里已没了浓烈,只剩原本的禁欲,“我不需要进食。所以你不必给我送早餐。”
不到一秒钟,他换了种说辞,盯着地上的散乱,“我会吃早餐。”
“但你必须每天都来送早餐,必须是你,也只能是你。”
这是一个甜美的折磨过程。同时她享受其中。
一方面是烘培带来的快乐,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屈潇只愿意吃自己做的东西。
还算治愈的临终关怀。
此刻,埃莉诺的心里只被一件事填充满——给他送早餐。
可惜环保袋里的迷迭香,终究没能敌得过飘来的玫瑰香,某一天,她惊奇的发现:原本的那片玫瑰田回来了。
那片被贝拉米残忍砍秃的荒芜田野上被重新移植了一批新的玫瑰。
比之前的还要艳丽的多。
黑色的艳丽,难以想象又无法言喻的鬼魅。
她在猜,那究竟是谁做的。脑子里竟无意识浮现起屈潇的脸。
会不会是他知道她喜欢路易十四,所以故意在她露台前的花园里,种上花呢?
这般想着,推轮椅的手不由自主轻快了些。
如果是这样,或许他已经对自己动心了也说不定。
埃莉诺很快来到屈潇的房门前。
小满为炎夏拉开序幕。
男人的气音裹挟如同热浪似的滚烫呼吸,若有若无搅动她的心。
“你记得吗?”他下巴微扬,指着那片紫黑色花海,她知道他问的是玫瑰花的品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