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页

那已经是深夜,车夫的脸被贝雷帽盖在底下,睡的很沉。颠簸的山路都没能叫醒他。直到第二天,刺眼的阳光照醒他,他伸着懒腰打呵欠,这才发现自己独自回到宫殿。

战争的结束往往需要一方的白旗。

埃莉诺抿着唇,提起厚重的蕾丝裙摆,从地上站起来。

鲜活的血从圆润的膝盖骨上洇出来,一层一层,最终爬上衣架鲸骨的最外层。

奶白的裙身肌理上点缀着一朵灼红。

她忍着疼没出声,将这份因着急而绊倒的羞耻收敛于心,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秒。

如果没有那块砂砾,她肯定能阻止马儿的离去。埃莉诺愤愤的想。

现在怎么办呢?

她脚步不停,每一根神经都紧绷,一瘸一拐又透着一股子小女生赌气时候的倔强。

只能心中默默祈求马儿能怜悯怜悯自己,自己跑回来。顺便多走几步,离屈潇更远一点。

且不谈她的身子骨孱弱,单凭她摔了膝盖崴了脚这一点,就足以让这个想法自打萌发,就注定失败。

她听见他掐灭最后一根烟,起身,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

他不可能会帮她的。他是微有苦味的透明结晶体,纵使纯品很像冰糖,却是一颗内含剧毒的冰毒。

这般想着,她眼底藏不住的落寞。

屈潇从不按她的想法来。他单膝蹲在她身侧,将她的裙摆从大腿根部的位置撕开,露出一双细长的白腿,扯下裙摆内侧最软的面料,替她包扎伤口。

叫她琢磨不透。

他没看她,沉默的转身,“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