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好,埃莉诺小姐,我是您的女仆。”
打开是女仆的字迹。
“先生料到天会下雨,要我帮您照看好露台上的玫瑰。希望您谅解我私自闯入您房内的行为。”
先生?
埃莉诺眨眨眼。
哪位先生?
潮湿阴沉的雨天。
是屈潇最喜欢的天气。
压抑到人喘不过气的黑暗里,《死亡与少女》的音符打造出纹理清晰的吊诡。
正值爱情之火燃烧的季节。
屈潇懒懒靠在沙发背上,双腿交叠,凝视茶几上的医药箱。
掌心的血液顺着指腹滑落在全黑的地毯上。没人清楚那对暗红色的眸在想什么。
被缰绳厮磨流血的皮肤无伤大雅的疼着。大约是他不紧不慢的理由。
一曲终了,二度循环,屈潇抬手,拿出盒子里躺着的乳白色绷带。
柔软的棉织物从大拇指与掌骨间穿过,一圈又一圈错杂缠绕,似反复的人心,更似纠缠不清的情爱。
他开了个小差,乃至右手被裹得厚重,反方向退了两圈后,屈潇抬了下精致的眉骨。
啧。
没有剪刀。
整洁的白棉条被粗暴的撕裂,一缕白线落在地上,很快被风吹入地毯下面,看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