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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埃莉诺为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学。完全拜旁边这位刁蛮的小公主所赐。

贝拉米的想法是这样的:既然埃莉诺看到了她被骂惨了的样子,她也必须看埃莉诺出丑。

一个被捡来的乡下姑娘,要她出丑,肯定是考她贵族礼仪。

想到这儿,贝拉米的嘴角不由得上扬。

“先选一支最粗壮最美丽的花枝作为主枝,突出中心。”

格里芬没注意到她的小表情,一步一步念步骤,眼尾不忘确认贝拉米的完成进度。

直到她跟上节奏,才继续读下一句,“两侧各插一枝不同花卉陪衬,主体花要突出,避免花枝排列整齐。”

她是个不易透露内心情感的人。无论贝拉米做的好与坏,脸上都没有表情,只是微微点头或者伸出指挥棒。

直到瞥见埃莉诺的花瓶时,她的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惊艳。

她没念完,埃莉诺已经插完了。

女孩选择的是同色系插花法,明媚的花色和纯正的瓷白风瓶身相得益彰。

如果不是学过,格里芬认为,埃莉诺或许是天生美感超人。

格里芬赞许,“插的很好,这位小姐。”

她不知道埃莉诺的名字,只是从气质上推测出她出身高贵。

贝拉米撅嘴不服,双唇微开,方要发作,图书馆外面传来马鸣声。

是马场。

贝拉米差点忘了,图书馆外面的一大片空地被柏得温改造成了绿油油的草坪,专做马场。

像是想到什么,她兴奋的扔掉手中的白栀子,半趴在哥特式窗前。而被她抛弃栀子花,在半空中挥出一道优美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