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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一旁的敖富贵俩兄弟也是感慨万千,好一会儿敖富贵才道:“好了,孩子们,跟爷爷一起回家。”

孩子们才念念不舍地放开,见哥哥们都撤出来,金枝把芋泥送到爷爷跟前,“爷爷,我是金枝,这是我给你做的小鱼。一会儿让妈妈给你煮了吃。”

金枝自报家门是因为爷爷必定不认识她呀,他走时自己还是个婴儿呢。

敖全福看着眼前这个扑闪着大眼睛、白白嫩嫩招人喜欢的小孙女,笑起来,蹲身接过她手中的芋泥,抱起她,“啊,我们金枝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
“爷爷,你闻闻,香吗?”

金枝把芋泥送到敖全福的鼻尖,敖全福深吸了一口气,“嗯,香。”

是芋泥的清香,是家的味道。

女孩子喜欢撒娇,心思又细腻,看妹妹被爷爷抱着,敖淼和敖焱也想要这样关注或者拥抱,凑到敖全福跟前,敖全福摸了摸她们的头,迈开步子“走,我们一起回家,煮芋饺,爷爷我想念得很。”

三个大人带着七八个孩子浩浩荡荡地往家走,路上不免碰到村民邻里,有些甚至是听到风声特意出来看看,看看这被关了三年的人回家后变成了啥样子,作为贪污犯还敢抬头走路吗?

可是你看人家敖全福老是老了写,但背脊挺直,还是那个精神头,跟他们打着招呼,偶尔还能聊上几句,不卑不亢,仿佛还是曾经那个威风凛凛的队长。

村民们那种看笑话的心情突然已经没有了,取而代之的更多是同情和对时运的无奈,可是有什么办法,也许这就是命运。

是命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