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他给我打过电话,说在那边太孤单。我让他再找个伴,他不肯。”
“你也别再自责了,你为你妈妈做的已经够多了,是她没这个福份享受……”
他点点头,接过吕伯伯手里的药,抱着我离开。
半条街并不长,他走了好久都没走到尽头,每迈出一步,都仿佛已经疲倦得无力再迈出下一步。
我靠在他胸前,搂紧他。 “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他问我:“想去哪里?”
我几乎以为我听错了,看来他真的学会尊重我意见了。
“回酒店吧。”
他将我抱到车边,等在车边的保镖快速上前帮我们打开车门。
上车后,他对司机说:“去半岛酒店。”
司机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,启动车子。
“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我说。
“问吧。”
“你为什么被学校开除?”
他迟疑了一下,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而是说了一段很长的故事:
“我妈妈十六岁就跟着我爸爸,十八岁就生了我。
爸爸天天赌博喝酒,回家就知道跟她要钱,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,但我总听见她深夜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