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听见敲门声,她去开门时, 半盆子醪糟全进了肚子,吃复旦她头都有点晕了。
于是, 应卓看到的, 就是个醉眼迷蒙, 满面酡红, 扶着墙站都站不稳的醉猫吴桂花。
“你——”应卓就见她张开嘴只说了一个字,一大团酒气扑面而来。
应卓赶紧挽她一把, 把她搀到石桌那边坐着,自己去厨房里冲了碗蜂蜜水。
吴桂花接过蜂蜜水,一仰脖咕咕喝下, 就听应卓叹道:“我承认,那天是我孟浪了些,你若有什么委屈,只管向我来发,不必跟自己过不去,不是喝酒就是不吃饭。你——”
“咳咳咳咳!”吴桂花一口水呛得去了半条命,狂咳着还找虐:“你,你说啥?”
醪糟这点酒劲灌不醉人,吴桂花这是吃多了有些酒意,但远不到上头到听不懂别人说话的程度。
吴桂花顺过气,估计他是听人说,自己这几天不正经吃饭,光吃藕粉,不知道怎么传的,就成了她为了某人茶饭不思,成天醉倒酒乡,他难不成是当了真,特意来开解她的?
要搁着是旁人,吴桂花早支起小脚凳看热闹了,可这是自己,那天的事她正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含糊两声,佯惊道:“是哦,你不说都没注意,你好些天没进宫了,怎么回事?”
这调子假得她都不好意思装下去了,应卓握拳抵住嘴唇,道:“这几日我不在宫里,是因为虎妹又烧了几日,我在家里守着她。”
她这反应实在不像是个为情所困,需要自虐才舒爽正常的德性。应卓意识到恐怕是自己弄错了,脸微微地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