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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的父亲,他能不了解吗?

江雨生紧捂着口袋,感觉那几张钞票竟然也会散发热度,灼得他手心疼痛。

江云生再也忍不住,搂过弟弟,哭道:“阿弟,你要好好的。”

江雨生背上的伤被她弄得生痛,可是他却没有推开姐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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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城市的冬天不太冷,但是常有雾,早上的时候笼罩着整个上空。

江雨生听人说,这个地方往年的冬天都挺干燥的,不知道为什么今年这么潮湿。雨淅淅沥沥地下,像无数根剪不断的愁思。

他现在住的地方,是花房后修的一个小砖房,以前用来堆放杂务,现在则腾给了江雨生。放了一张钢架c黄和一个矮柜,房间里就再没多余的空间,上厕所要绕过花房走一大圈。窗户很小,向南开,采光不足,房间里总是暗暗的,浮动着花香。

这只是一份打杂跑腿的工作,平时帮着料理花糙,记帐,忙的时候也会跟着去送货,基本上是哪里需要人手就会叫他去哪里。但是找这样一份工作也不容易。现在正是年末,要人的地方不多,他又是外地人口。

这家花卉公司名叫青山,平常管事的是一个中年大姐,姓刘,慡朗亲切,但是不是老板。听说老板是个姓程的三十多岁的男人,长得不错,又有风度。但是江雨生来了两个月都没见着,因为程老板似乎有什么旧疾复发,去外地调养了。

那年春节,江雨生是在刘姐家里过的。

刘姐同丈夫离异,独自带着一个儿子。刘越同江雨生一样大,在市里一所大学上大一,长得高大帅气,同她母亲一样热情开朗。江雨生还没把沙发坐热,刘越就已经拍着他肩膀把他认作弟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