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雨生在烛光中微笑:“又老一岁了。”
敏真以果汁代酒:“愿舅舅青春长驻。”
江雨生笑:“那不是成了老妖怪?”
顾元卓说:“那么,愿年年有今日。”
江雨生看看爱人,再看看外甥女,将果汁一饮而尽。
那天敏真照例早早离席,留那两个大人在客厅里。悠扬的旋律依旧穿透过门板钻了进来,敏真坐在门边的地板上,仔细聆听。
一把温柔的女声唱着:“isaylove,itisaflower,andyouit。sonlyseed”
她抱着膝,那一刻前所未有地向往着外面的世界。
过了几日,江雨生带着敏真来到郊区的女子监狱。
敏真下了车,抬头望,高高的围墙上有着电网,几十米就是一处哨岗。
外面是炎炎烈日,可是接待室里却清冷如秋,敏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然后又开始打喷嚏。江雨生忙抚慰她道:“别紧张,那是你妈妈。”
敏真打喷嚏打地鼻涕眼泪一齐流,浑身冰凉。
这时门打开,一个消瘦的女子慢慢走了进来。江雨生立刻站了起来。
江云生看到女儿,苍白的脸上腾起激动的红晕。她紧盯住敏真,不放过一个细节。
敏真坐着,呆呆看着母亲,然后轻轻道:“妈妈。”
江云生拿手捂住脸,但还是有泪水从指fèng间溢出来。良久,她才抬起头,说:“你长高了……”
敏真不知道如何接答,只得沉默。
江云生问:“恨不恨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