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雨生看他几秒,说:“顾元卓先生,你老了。”
顾元卓笑:“当然老了。人的生活一旦安定舒适,心态就向老龄发展,期望看到儿孙满堂,和乐融融。”
江雨生伸手抚上爱人依旧浓黑的鬓角,说:“不老不老,你现在还可以抱得动我。”
顾元卓捉过他的手放到嘴边,轻轻咬着指尖。江雨生因为长年同花糙打交道,指腹有薄茧。顾元卓的手同他的比起来,倒是细皮嫩ròu了。
江雨生放松全身靠着他,两个人依在门廊上,一齐看着外面冬景萧条的院子。
“公司年终忙完了?”
“年终忙的是会计,不是老板。”
“你那助理小陈摊上你这个上司,不知幸还是不幸。”
“他当然觉得幸运。我付他高薪。”
江雨生从顾元卓怀里抬起头,问:“你过年不回家看看?”
顾元卓拧起眉毛:“回去是应该的,但就是有点担心。”
“担心什么?给你下套?你两脚刚迈进门坎,就关门下闸,把你软禁起来?”
顾元卓笑:“那样我们俩只有墙头相会了。你可以带着敏敏日日来顾家哭门,直到哭得围墙倒塌。”
江雨生唾弃他:“二百五。”
顾元卓忽然搂紧他,说:“今年不回去了。”
江雨生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