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元卓说:“她其实挺喜欢你,只是碍着我妈。”
江雨生笑:“我弄得你们家分门别派,你妈视我如妖孽也是应该的。”
顾元卓拉住他:“不是说好了不提的吗?我们有自己的生活,不用管她们。”
江雨生把敏真放在c黄上,顾元卓看着她无邪的睡脸,想低头亲亲她,给江雨生推开。他这才想起,一天下来,下巴上的胡髭该长出不少。
“让她睡吧。这么小就有这么多愁,还是在梦里好。”
“她现在与父系一支亲戚算是没来往了?”
“那些亲戚,有还不如无。她母亲弑夫,两家人结仇,那是她一辈子都要背负的枷锁。”
“父母的恩怨,怎么算到孩子头上?”
“因为她弱小,无法反抗申诉。所谓柿子拣软的捏。更何况,她母家还有个叛经离道、自甘堕落的舅舅。现在她跟我过,我们俩臭做一堆了。”
顾元卓笑着把脸埋他颈窝:“是吗?我闻闻。恩,明明好香。”
江雨生挣扎:“别闹,当心把敏真吵醒了。”
顾元卓搂过江雨生的腰,侧过脸轻轻吻他。江雨生一笑,拉起他的手,两人蹑手蹑脚走了出去。
保姆第二天就上门报到。她曾在护理院做过看护,知道怎么照顾特殊儿童。她问敏真的话,全是选择题,是还是不是,这个还是那个。沟通不成问题。
敏真的房间很快就装修好了。湖绿色的墙壁,雪白的c黄单和家具,私人卫生间,天花板上垂下一个个小星星。一个几乎和她一样大的布偶兔子是顾元卓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