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我在妇产科做了药流。
那个过程很疼,真的很疼,疼得我忘了疼是什么感觉,只觉得骨与ròu在一下下剥离,鲜血淋漓。
我一直在哭,一辈子都没流过那么多眼泪。我一直在想他,一辈子都没这么想过他。
疼痛漫无边际地蔓延,好像永远不会停止。我蜷缩在c黄上,嘴唇被咬得流了血,汗水和泪水湿透了长发,身下更是染了一整片绝艳的红色。
我渐渐失去了意识。
模糊中,我感觉到有人抱着我,我知道那不是他的味道,却闭着眼睛抱紧他,对他说:“哥,走吧,去找你的亲生父母,去娶你真心爱的女人……我会坚强,我会照顾爸爸,我会管好景天,我会幸福……你,别再回来。”
血流不止中,我觉得越来越冷,我抱得更紧,我真的特别想听那句话。“你爱过我吗?……你能不能用三个字回答我?我很想听……”
“我爱你!”
眼泪一串串落下,有这句话,我没有遗憾了!
虽然我依稀知道,说这句话的人并不是他……
……
踏着a市的第一场初雪,我在法院门口看见了多日不见的景漠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