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刚才还有谁守在你家楼下吗?”
“谁?”
“你们学校那个功课出了名厉害的书呆子呗。”
左思安没想到刘冠超会再次过来,一时讲不出话来。
“他比我先到,在你家楼下站着发呆,也不知道站了多久。我打完电话,告诉他你马上会下来,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玩,他瞪着我,好像要揍我一样,”徐玮铭显然觉得很好笑,“我等着他动手,没想到他转身走了,真没劲。”
“你别招惹他。”
“哼,那种呆子,我才没兴趣理他。”
骑了将近30分钟,来到江边,徐玮铭将车放好,两人走进江滩。此时这里还是自然风貌,起伏的沙滩,半人高的芦苇,年年涨水后将江堤上种植的柳树浸泡得姿势怪异,停泊的趸船锈迹斑驳。他们在连接趸船与铁锚的粗大铁链上坐下来,夕阳徐徐沉下,霞光映红了半边天空,柴油机驱动的拖沙船“突突”轰鸣,缓缓从他们眼前驶过,远处一片平坦的沙滩有成群的人在吸水,谈笑声被江风吹送过来,变得柔和含糊。
徐玮铭冷不防用力晃动一下铁链,再一把搀住险些失去平衡掉下去的左思安,得意地笑。她没好气地说:“别这么幼稚好不好?”
“你也别这么深沉好不好?”
“我不是深沉,徐玮铭,我只是一个沉闷得无趣的人。”
“可是我觉得你很有趣。”
“你就因为这个原因来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