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厉天勃然大怒,“你简直在胡闹!冥禹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你放了苏冉?你竟然放了苏冉?你也不想想,如果不是苏家的人,如果不是苏冉,顾家——”
“所以,你制造意外要杀她,如果当时我不在场的话,她早就死了。”厉冥禹与他对视,静静地说道。
“你觉得是惹麻烦?等你顺利拿到和家一切的时候,等你将夏明河铲除之后就会知道,我的方法才是正确的。”
“苏冉履行了合约,九天一过,我放她走了。”厉冥禹耐着性子,解释了句。
厉冥禹咬着牙,铁青着脸站起身,“该记得的我都记得,但我绝对不会用杀人的办法来达到目的,这样,跟和晋鹏有什么区别?爸,你现在已经越陷越深,这件事从此以后我不需要你再cha手!”
“冥禹,四年前你可不是今天这种态度。”厉天走到他面前,痛心疾首道:“如果你不是爱上苏冉了,怎么会和她那么干脆地离婚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四年后跟她断干净的目的,只是为了不想让我杀了她,是不是?”
厉冥禹却笑了笑,坐在沙发上,“爸,你错了,就在你准备动手的那天之前,我和苏冉已经彻底地离婚了,就算她死了,她手中的股份也不会是我的。”
“不,爸,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。”厉冥禹看着他,从容淡定,“慕承,我的舅舅,这四年来一直陪在苏冉身边,他爱上了她,一旦你真的对苏冉下手,那么到时候伤害的就不单单是苏冉一个了,有我,有慕承,还有妈。”
前知还头。厉冥禹走到厉天面前,淡然的目光透着显而易见的真诚——
计划又在夏明河最终在媒体面前承认有私生子一事彻底失败,可想而知,厉天对苏冉的恨达到了顶点。
“只要她一死,她手中的股份自然就是你的。”厉天一字一句提醒他道。
听了厉冥禹的话后,厉天十分不悦,“冥禹,你这是在教训我?”
厉冥禹眉头一蹙,心口却在微微震荡,下意识说了句,“不是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厉天眯起了眼睛,“跟苏冉没有关系?不是她的话,老顾能死吗?冥禹,你是被她迷惑了心神还是什么?竟敢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?”
厉冥禹这次没有逃避,对上他的目光,字字珠玑,“是,我不会去伤害苏冉,所以也不允许其他人来伤害她。爸,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,但你有没有想过,你的方法非但成不了事,反而会惹来更大麻烦。”
他转身,眼神犀利严苛。
“还不都是因为苏冉那个臭丫头?”厉天眉梢泛起厌恶,“是她偏偏要走那条巷子,我的计划全都被她给破坏了。”
“这件事就交个我吧,我恨苏家,但我会用我的办法来达到目的。还有——”他顿了顿,眼底凝重和严肃加浓,“如果丁铭启的案子被查出来,我会主动承担一切,我要的很简单,只是希望你和妈两个人快快乐乐。”。
厉天的肩膀猛的一颤,喃喃道:“不可能,我不可能让你去那么做,我不能对不起老顾,冥禹,当我们开始的时候,已经注定不会再拥有快乐了。”
“我一个人就够了,虽说只是感受了那么一点点,但已经知足。”厉冥禹淡淡一笑,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后,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。
“冥禹——”身后,是厉天心疼的嗓音。
第七章&iddot;第十九节一则语言留言(1)
公墓,寂静,只有虫子偶尔发出的叫声,声音很小,像是种子在泥土里轻轻裂开的声音。稽觨
从厉家出来,厉冥禹便直接开车进了公墓。
通往墓碑的路,是他下车一步步走上去的,山下,是繁华的都市,山上,是寂寥的人们,活人和死人。
厉冥禹静静地盯着墓碑上的这两张照片,淡淡的眸光流转着,那张与照片上男子相似的英俊脸庞,渐渐地、渐渐地攀爬上一丝疲累和困惑。
那座夫妻合墓仍旧异常抢眼,高大巍峨地耸立在那,像是在静静接受岁月精华的洗礼,严肃庄重。厉冥禹一直坐在墓碑前,身边放了两束花,一束是天堂鸟,一束是白菊,白菊的气味很恬淡,在空中静静绽放着清冽之香,幽幽地诉说着死者的淡然。12117026
苏冉签完字后,疑惑地拆开包裹,当里面的盒子显露出来的时候,她瞬间愣住了。
做完这些后,已经接近中午,苏冉刚刚下了一楼,门铃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