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冥禹却冷笑,淡然的嗓音透着一丝不屑一顾,勾唇,一字一句道:“你错了,从始至终,我想伤害的人——只是你而已。”说完,唇畔冷笑勾大,眉梢泛起更大的讥讽迈上了工作上的阶梯。
“你会毁了她,你这样早晚会彻底毁了她!”身后,慕承痛彻心扉的嗓音有些撕破。
想要带给一个男人最致命的打击,不是让他心爱的女人离开,而是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造爱、疯狂!这种场合下,就算什么都不说,带给男人的也将会是一场心灵上的浩劫。
夜色很美,可气氛,不美。
厉冥禹的话音落下许久后,慕承才终于开了口,嗓音沉重而愤怒,像是一头困兽被摘下了厉爪,无力反抗却又那么不甘心——
一直闭着眼睛的苏冉,在慕承落下这句话后终于滑落了两行清泪,慕承啊慕承,直到现在,他首先想到的还只是她。
厉冥禹回到厉家的时候,慕曼芸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档电视栏目,身穿的休闲服有着吉普赛女郎般的艳丽和随意,见厉冥禹开门进来的时候,脸色转为喜悦,赶忙上前,“今天这是吹得哪阵风把你给吹回来了?吃饭了吗?没吃的话我让人给你立刻准备,今天可是妈亲自煲汤。”
与此同时,对苏冉来讲,厉冥禹的举动也是致命的打击,这一次他做得太绝了,因为从此以后她将会再也没脸见慕承,哪怕她一直只是将他视为朋友。
厉家,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也算是商政联姻,不过不同的是,厉天和慕曼芸是自由恋爱。慕曼芸娘家是鼎鼎有名的上市证劵交易集团,旗下投资了不下百家的尖端商场、地产等项目,甚至还占据了半壁零售业江山,资产之厚令人咋舌。但只可惜,慕家上下没有一人对商场经营感兴趣。
月光下,厉冥禹的唇畔始终噙着浅浅的笑意,像是一汪深暗的湖,流转着隐隐动乱的暗光。此时此刻的他看上去有种狂妄的英俊,他的上衣穿得也不是很工整,就是随意地扣上了几个扣子,些许古铜色性感的胸肌亢涨着,纠结的肌理性感而张狂,额前的发微微遮住了他傲慢不屑的神情,这样的他竟给人一种异样的颓废美。
厉冥禹,只是用这么看似淡然的一招彻底击垮了她和慕承两个!
他不过是一个把对她的爱深藏心里的男人,厉冥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他?
慕承的黑眸变得沉郁。
慕承有什么错?
更何况,厉冥禹还亲自将衣衫不整的她抱出了车子,对于慕承来说,这无疑就是雪上加霜、伤口上撒盐。
当厉冥禹在他面前停住脚步的时候,苏冉已经没脸再看着慕承了,樱唇轻轻颤抖着,面色苍白如纸,细细的贝齿死死咬住唇瓣,从小到大,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,好像掉入一张网里,越是挣扎越是沉陷,羞ru令她无法启齿,更倍觉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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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驶出了繁华市区,消隐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良久后,厉冥禹先行开口打破了这份窒息的平静,看着慕承隐隐愤怒的神情,淡淡一笑,“没想到,舅舅你会有欣赏车震的心情,感觉如何,刺激吗?”。
他低头看着她,目光,如夜空的星子般深邃难测,却光亮坚决
“放心,真到了那时候,陪在她身边的人也只能是我,而不是你。”
厉冥禹停住脚步,没回头,淡淡的嗓音却扬了起来,飘散在夜空下倍感深邃剔透——
“冥禹,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她?”当他看到苏冉脸色比白纸还要惨白的时候,他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揪痛,这令他再次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苏冉的时候,苍白得像是空气似的随时都可能消失,他宁愿自己痛苦,也不愿看到苏冉这么痛苦。
苏冉蓦地睁眼,看着厉冥禹。
厉冥禹始终盯着慕承,在他面前站定后,目光又不着痕迹地从他脸上落在了苏冉的面容上,她早已经绝望闭眼,清润的黛眉淡若远山,好看的眉头轻轻蹙着,长密翘动的睫毛时不时颤抖着,这种颤抖一直席卷了她的全身,抱着她,他能够感觉的到。
慕老膝下共有三个儿女,两个儿子一个女儿,大儿子目前虽掌管慕家企业,但也完全是典型的赶鸭子上架兴趣奇缺,他喜爱的东西跟妹妹慕曼芸倒是相似,慕曼芸对古代文明感兴趣,而这位慕家大少爷也对古代文明感兴趣,哦不,确切地说,他是对古墓感兴趣,说白了,就是对考古感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