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承低头无奈笑了笑,再抬头,伸手将她轻轻拉了过来,眼神柔和与她对视,“小冉,冰妞之所以会高兴的睡不着,是因为她认定我要跟你求婚。”
苏冉眼神游离不定,几秒钟后不自然地扯动了一下唇角,“小孩子的想法很直接,你应该跟她解释一下。”
“为什么要解释?”他始终温润如水,拉住她的大手却力量适中,不弄疼她,也不让她轻易躲闪,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也有这个想法呢?”
苏冉眸底窜过一丝征楞,“慕承,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慕承的语气变得认真,大手缓缓落在了她的头上,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发丝,又在她后脑偏侧的位置停落,“就是因为清楚你经历了怎样的伤痛,我才愿意继续这么等你。”
苏冉呼吸一窒,闭上了双眼。
曾经的过往一幕幕窜进了她的脑子里,令她忍不住全身发寒。
只有她自己才清楚,这四年来折磨她的噩梦并不只是单纯的梦,它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。四年前的圣诞节那晚,当她终于体力不支昏厥之后下体便大出血,幸亏有路人经过叫来了救护车,那一夜她没有冻死,却感受到了比深陷寒池还要冰冷的事实,尖锐的器械钻进了她的身体最深处,穿透了她的处女膜后取出来早已经流产的孩子。
安小朵说,怀孕的处女应该去买彩票,肯定会中头彩。她中了头彩,却又毁在了头彩上,在她还没有做好成为妈妈的心理准备時,孩子便失去了,一切如幻如影,来得快,失去的也快。
那段時间,苏冉长期陷入了恐慌和不安中,安小朵因为又到了外地支医,所在在她身边的就只有苏映芸,苏映芸一夜之间就苍老了很多,但始终没在苏冉面前掉过一滴眼泪,只是抱着她轻轻说道:“你这孩子啊,跟我一样,一样”
心理医生的介入没有令苏冉的情况缓解,反而更加严重,她每天都恍恍惚惚,终于有一天将头狠狠地磕在了c黄棱上,血流了满面,吓得护士们惊声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