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
秦栩君起身,逼近她:“父皇托梦给朕,说他发现了你的阴毒丑陋,驾崩前写了一份废后遗诏,交给程博简密藏,若你对朕不利,程博简就会公布遗诏,废了你。”
说着,从袖中掏出那份遗诏,扔到了孙太后身上。
孙太后惊疑不定,一把抢过遗诏,打开一看,差点就昏了过去。
这遗诏太真了。从绢布到笔迹,再到印玺,无一不是宁宗皇帝的手笔。
“不过母后,朕也不明白。凭你和程博简的私情,遗诏毁掉才是一了百了。怎么他偏偏还私藏着,偏偏还让朕抄家给抄着了?”
孙太后已经开始浑身颤抖。
她的战斗力在看到遗诏的那一刻已经消散。又听到程博简竟然一直藏着废后诏书,她的信念开始崩塌。
“程博简说,是母后勾引了他……”
“放屁!他放屁!”孙太后大吼着,额上青筋根根爆出,眼泪控制不住地滚滚而落。
“程博简求朕放了他。说他鬼迷心窍被你骗了,说你想和他双宿双飞,想连我也一起毒死,好立迅亲王的幼子为皇帝,你们又能继续把持朝政。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……”
孙太后抽搐着,骂也骂不出声,只会一串一串地落泪。秦栩君咬牙:“你还想去给父皇守陵?你不配。父皇说,九泉之下,他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说着,他将遗诏从孙太后手中抽走,望了一眼桌上的毒酒,大步离开了双无殿。
是夜,太后孙世樱“突发急病”,暴亡于无双殿。
没有浩大的葬礼,连普通嫔妃的规格都没有。孙世樱被葬在一处荒郊,离先帝陵寝整整隔着一座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