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太后烦躁:“等这病好了,哀家出宫去,寻个行宫住着罢了,不想再见皇帝。”
说得好像皇帝愿意见你似的。
连翘用绞了冰水的冷帕子在她身上轻轻按着,减轻些痛痒,又道:“奴婢一直不敢劝太后,早就不该听徐超喜那厮的挑唆。皇上与您虽不亲厚,却也敬您孝您,本可以相安无事的。”
孙太后深深地望她一眼,半晌才哑声道:“不可能的。你不懂。”
长信宫里,秦栩君也说了同样的话。
“不可能的。小菱,你不懂……”
何元菱温声劝道:“我知道皇上不在意名声,但大靖以孝治天下,皇上不能让人抓着把柄。等太后治好了病症,送去五台山修行也好,送去先帝那儿守陵也好,派人严加看管就好。对天下百姓也好交代啊。”
秦栩君缓缓搁下手中的笔:“小菱,知道朕那句‘去你的蛋’是哪里学来的吗?”
“这不是……千古之谜吗?”何元菱开了个玩笑。
秦栩君牵了牵嘴角,却笑不起来。
“朕幼时,和太监玩躲猫猫,躲得太远了,躲到了一间废弃的宫殿中。哪知,那宫殿中竟别有洞天,重重帘幕后,是舒软的床榻与锦被,程博简与孙世樱翻滚其上,毫无遮掩……”
何元菱愣住了,她从没想到,幼年的秦栩君竟然撞破过这二人的奸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