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人家就要成为他姐夫,他还跟防贼似的防着。
“说得好像人家就没自己的糖果似的。束大人也有自己的骄傲。方才定要把我叫出去,问是不是我在您面前吹了风,才有他这个御史京官。”
秦栩君倒没想到这层,问:“你怎么说?”
“我自然照实说。也是他为人公正廉洁、官声又好,皇上才封他当御史。叫他不要小看了自己,更不要小看了皇上。”
秦栩君点点头:“正是这个理。”
捏了捏何元菱的鼻子:“小菱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。回头他要是不愿意当驸马,也还得搬你这尊佛。”
何元菱赶紧摆手:“这我可不能。”
“不愿意?”醋味又起。
何元菱伸出小手,覆在秦栩君那只手上,在自己脸上轻轻蹭着:“喜欢一个人,是发乎内心,是欲罢不能,旁人又怎么劝得动。”
……
束俊才刚刚回到驿站。吏部已经点过卯,明日一早就去都察院上任。但皇帝赐的宅子正在清扫,还要过两天才能交给他,所以他还要在驿站再住两天。
收拾好行李,正要看书。驿臣诚惶诚恐地过来,说有人来拜访。
束俊才心中有些奇怪,自己刚刚才进京,虽然吏部已经去过,但旁人都还没惊动,谁嗅觉这么灵,已经跟了过来?
但他是要当御史的人,警觉心已经有了。
一想,不能在暗室里会友,便道:“我去前堂见他。”
话音未落,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:“连我也要防着了?”
束俊才望去,顿时惊住,惊喜地大喊一声“恩师”,已跪伏在地。好生一个大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