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思乱想间,长信宫来了人。
吕青儿提了令牌过来,发现是个年轻英俊的官员,越发心里嘀咕。
刚刚何总管叫她过来西角门接人,很是郑重的样子。而且她还听到何总管问皇上,为何不早告诉她召进京的是阳湖县令束俊才。
也只有何总管敢这么当面质问皇帝。皇帝还得哄着何总管,说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。
吕青儿打量着束俊才,这就是皇帝陛下给何总管的惊喜?
向长信宫步行而去时,束俊才终于忍不住问:“内务何总管,可是江南省何元菱?”
吕青儿瞥他一眼:“何总管芳名何元菱,江南省阳湖县人氏。大人是阳湖县令,认识何总管?”
束俊才点头,说得却也谨慎:“算是旧识。何姑娘古道热肠,春天进宫前,替人出头打过官司。”
“怪不得听说大人进宫,何总管颇是期盼。”
“哦
?”束俊才不由心跳起来。何元菱的一颦一笑又浮现在他脑海中,活灵活现的,仿似昨日。
不过,束俊才亦是细致,虽心中激动,却也从吕青儿的话中听出了端倪。
“敢问姑娘,何总管也在长信宫?”
作为近身侍女,吕青儿自然知道这几日何元菱一直都住在内寝。长信宫的近侍都已心照不宣,但束俊才毕竟是外官,这话还得谨慎着答。
吕青儿道:“总管与司务都是皇上的近侍,自然都在长信宫。”
直接还拉上了仁秀,听上去就自然多了。
束俊才心中的不安与忐忑稍稍退却,想起马上就可以见到何元菱,心跳又加速起来。
他以为何元菱一入宫,得好几年都不能见面,甚至已经做好了长期等待的准备。阳湖县暗送秋波的姑娘不计其数,更别那些江南富户的拉拢巴结,就差将如花似玉的闺女送到内衙直接拜堂。可束俊才都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