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滚在地上扭打,徐超喜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,被薛春榕生生地将一只耳朵撕了下来……
旁人赶紧劝架,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二人拉开。
再后来,徐超喜就捧着一只耳朵养伤去了。也亏得会哭,哭到孙太后跟前,被留下了。这位差点成为一代内务总府的徐公公,终于还是差了一口气,从此只能在无双殿挣前程。
何元菱却心有不安。
外人面前,薛春榕只说自己与徐超喜有私怨,丝毫没提到何元菱。但何元菱知道,这是薛春榕在报恩。
她找了个机会,跟薛春榕说,自己只是念他家贫,举手之劳施一些方便,并不需要他感念。
薛春榕却说,自己入宫这些年,从未得过正眼相看,唯有何总管给他些许人间温暖。他非是出于报恩,是心内敬重,听不得别人说不三不四的话罢了。
得知了此事的秦栩君,连连感叹,说何元菱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,原本还以为对付徐超喜定要花上不少心思,却被这薛春榕意外地咬掉。
没有了徐超喜的内务府,顿时让何元菱轻松不少。程博简虽然还兼着内务大臣,但前朝的事
务一阵紧似一阵,上有皇帝时时盯牢,下有聂闻中虎视耽耽,最得力的马仔乔敬轩还给端了,真是事事掣肘、步步四顾,哪里还腾得出手来跟何元菱作对。
内廷的宫女学堂紧锣密鼓地开张了,先前落选女史的二十七位识字宫女成为头一批学员,何元菱给她们组了一个相当豪华的“讲师团”。一名颇有学问的老太监、两名教礼仪的年长宫女,又从兴云山庄将曹顺调过来,教她们管理账务。
搞得八司十六坊的主事们人人自危,总疑心何总管要端了自己的饭碗,往后这内廷会不会是宫女的天下。
每次听到私下议论这些事,吴火炎都会眉头一皱,叫他们不要无是生非,如今选了二十名女史,也没见端了十二位巡走的饭碗,至于徐超喜没端牢,也是他自己作死和人打架、还打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