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思忖,秦栩君道:“你还算是新婚,驸马又没什么错处,若贸然和离,难免被人说始乱终弃。或者再熬上些时日,以无所出之由和离,彼此也体面。这样可好?”
雅珍长公主扁扁嘴。虽是没能达到目的,但好歹皇帝松了口,不似太后那样只会劝和,自己离那目标终究是进了一步。
于是点点头:“皇帝也是为我好,我心里明白。其实驸马也不委屈,我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,家里几个美貌婢女都已经是他的人,我又何曾过问了。”
咳咳,你们两公婆这一团乱账,真是十个账房先生也理不清。
秦栩君也理不清。
“如此你们再熬些时日,一别两宽、各生欢喜吧。”
雅珍长公主还不放心,又碎碎念:“上天保佑,束进士你千万别熬不住娶妻,本公主一定要迎娶你过门。”
“束进士?”秦栩君好奇,“长姐有想嫁的人?”
“想娶的人。”雅珍长公主纠正他,“从来都是驸马进公主府。”
可神气没满一眨眼的功夫,她又泄气:“算了算了,谁娶谁嫁不重要。只要他愿意,便是我去他江南的县衙当县太爷夫人都可以。”
县衙?当县太爷夫人?这是要散尽男宠的意思啊。
什么人竟然
让这位一成年就养男宠的长姐改了性子?秦栩君好奇起来。
“可否问问,这位幸运获得本朝长公主垂青的进士,是哪位?”
雅珍长公主竟有些不好意思,啐皇帝:“瞧瞧皇上先前,窝在长信宫万事不理的,连你长姐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