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悠悠地醒转,白面皮已经没有一丝血色,
愈加惨白;黑眼圈糊了一脸鲜血,眼睛都找不着了。
“二位不认罚,便是不干了。本姑娘成全二位。拖走,送到浣衣局去。”
两人连喊冤的力气都没了,被架下凳子,如死猪一样拖了出去。
留在殿内的其余人等,已被这一幕吓得战战兢兢。又见何总管毫不介意地从血水中踩过,都庆幸自己没有出来顶嘴,不然何总管脚下踩的就该是自己的鲜血。
这何总管,果然是个野人。
“野人”的眼神,冷冷地扫过殿内诸人,每扫到一处,都引起一片战栗。
无人敢与她对视。
“我却并不总是这么野人。”她的脸上竟然又挂上了笑容,成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姑娘,“我只是不喜欢有人不守规矩。讨厌迟到、讨厌顶嘴、讨厌完不成作业……”
作业?主事们都懵了。
何元菱若无其事:“……嗯,说错了,讨厌完不成差事。按时早会,是最最基本的要求,这都做不到,还诸多理由,真是把自己当根葱了。”
葱们噤若寒蝉。
何元菱缓缓走回自己座位上,又端端正正地坐下。
气场这个东西,真的不在于身高。哪怕何元菱是在场最矮小的一个,她也是两米八。
“再说一遍。想继续干的,认罚。不想继续干的,现在就走。本姑娘绝不秋后算账。”
谁还敢跟你算账?算不过,算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