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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思明还算心软,也难免有些兔死狐悲,上前道:“皇上,乔敬轩多年来兢兢业业,为大靖付出了不少辛苦……”

还没说完,就被秦栩君直接打断:“邬卿辛苦是真。别为不值得的人说话。”

那意思,你别为乔敬轩说话,朕还念你的苦劳,若你非要为乔敬轩出头,那朕也不会给你面子。

邬思明何等聪明,立刻知道此时应该好自为之,讷讷地垂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
满朝文武哪里还敢说话。

乔敬轩指着《内廷纲纪》说不要计较文字,的的确确不该是个有德之臣该说的话,不管是无心之失,还是有心之过,都如皇帝所说,为逞口舌之快胡言乱语,已是失德。

没人敢为失德之人说话。

“乔敬轩接二连三失言,让朕失望,不符合再行阁臣之职,革去内阁大学士之职,回家静养去吧。”

又是一个迅亲王。

不查办你,也不再用你,就晾着你,让你绝望难受。

至于办不办你,等朕的江山安稳了再说。

乔敬轩望向程博简,却见后者已悄然垂下眼睛。已是不与自己对视。他心中顿时心灰意冷,意识到了程博简已是自身难保。

把持朝政,就必得要捏牢帝王,否则这大权如何把持得住?

程博简只要权,却捏不牢皇帝,甚至还想找机会除了皇帝,却没想到皇帝韬光养晦,远比他想象得要有智慧。大靖朝,皇帝才是大统,而程博简终究名不正言不顺。

他是没有前途的权臣。

乔敬轩想到聂闻中之反骨,终于明白聂闻中比自己聪明,他早就看透了程博简的前路,已经为自己找好了全身而退的机会。可自己却执迷不悟,跟着程博简一条道走到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