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博简得意洋洋望向徐瑞,心想,你有本事变一个诏书出来啊,没诏书还敢大闹早朝,你徐瑞这个尚书是当腻了。今天抓到你这把柄,一定把你往死里打,打到你再也翻不了身、当不了尚书。
徐瑞却皱着眉头,在怀里掏了半日,左掏掏、右掏掏,却掏不出个物事来。
程博简更认定徐瑞是在作状,哪里还忍得住。
他假装替皇帝着急,催徐瑞:“是啊,徐大人若有诏书,拿出来便是。只要能证明太祖皇帝确有修订《内廷纲纪》的口谕,何宫女上任这难题,不就迎刃而解了嘛。”
说罢,扬眉望着徐瑞。
话音未落,徐瑞怀里“啪嗒”掉下一个素色小布卷,落在地面上。
这素色小布卷,正与程博简早上刚刚到手的废后遗诏一模一样。
程博简脸色微微一变,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。可再转念一想,徐瑞今天早朝迟到那么久,难道是丢了遗诏,立即想法子伪造去了?
却见徐瑞已经慌张地伏倒在地,对着那素色小布卷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,才满脸惶恐地双手捧起,高举过头顶,呈给皇帝。
程博简满心鄙夷,甚至想骂一句:呵,戏做得真足,这诚惶诚恐的样
子,跟真的似的。
秦栩君却并未叫仁秀下来拿。
“这本是昨夜朕命人送给你的,朕已看过,你读给诸位听吧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