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博简在一间极小的密室等着,从这黑衣人手中接过一张小纸条。展开一看,程博简顿时脸色阴沉。
“确切?”程博简低声问。
黑衣人道:“太后动用‘天鸽’急传,确凿无误。”
“没想到皇帝手里竟然有先帝的密诏。
竟一点儿风声都没有透露。”程博简自言自语,又觉得还是蹊跷。
弘晖帝身边,从小算得上得用的,无非仁秀而已。但仁秀一直被盯得极紧,又是个极为胆小之人,若他手里握有先帝的密诏,早就露出了端倪。
先帝驾崩时,弘晖皇帝才七岁。一个七岁的孩子,在满是眼线的皇宫里,怎么可能藏得住这么重要的物件?
“难道姚清泉还有党羽未除?”
程博简眼中放出凌厉的光:“若被我找出这个人,碎尸万段!”
黑衣人任务完成,躬身退出,一纵身,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程博简叫来府中豢养的死士,四位精壮男子皆是黑衣黑袍,面具遮面。
“明日清晨,伏击徐瑞。他身上有一卷先帝的密诏,到手后,立刻送到福胜巷,明日我的轿子从那里走。”
“是!”四人领命而去。
第二日,天色未亮,一顶素色小轿停在福胜巷。轿帘紧紧落着,似乎丝毫不怕这盛夏的炎热,也并不爱清晨难得的微风。
轿夫看似整齐朴素,实则各自站位极是精准,将小轿团团围住,保护得极好。
稍后,一声低低的哨声响起,两名轿夫顿时抬头,望向哨声响起的高墙之上。其余轿夫则不为所动,各自守着方位,严阵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