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只要把握好节奏,让早朝不出那折子上的二十件事,便可把控。然后见机行事便可。”
秦栩君点点头:“那二十份折子,朕已了然于心,倒是不怕的。就怕有人会横生枝节。”
何元菱不动声色:“横生枝节者,必定是程太师的人。皇上有没有想过,谈侍郎的力量薄弱了些?”
“朕就是担心这个。内阁里,骆应嘉不会与朕为难,但其他人就难说,随便出来一个,谈玉海
的份量就对抗不过。”
“皇上有没有注意过聂大学士?”
秦栩君微微一怔:“聂闻中?”
“嗯。”
“他是程博简的得意门生。便不论这层关系,朕也不喜他为人,太过自负骄横,不是善类。”
何元菱缓缓道:“奴婢记得皇上说过,聂大学士数次顶撞程太师,还被程太师斥责过?”
“那也是他们师生之间的龃龉。他们捆绑得紧,便是再有矛盾,也解绑不了。”
何元菱笑而不语。
话不能都说尽了,以秦栩君的聪明,领悟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。
果然,待何元菱替秦栩君扣好玉带时,秦栩君突然反应过来:“不对,这里头似乎有空间。”
“哪个里头?”何元菱开始装傻。
“程博简和聂闻中之间……”秦栩君闭上眼睛,沉吟半晌,又道,“他骄横自负、所以才会顶撞自己的恩师。可见在他心里,自己不该永远久居人下。他心里有更高的抱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