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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元菱倒吸一口凉气:“竟有这么多说法。也难怪奴婢只能画那么粗陋的桃花妆,果然与书画不通。”

她抬头望秦栩君,“桃花眼”里的笑意隐去,变成了抱歉:“皇上给奴婢画这么好看,奴婢却把皇上画这么惨,好生冒失。”

秦栩君轻轻握了握她的手:“无妨,只你这份心意,朕已是很喜欢。”

何元菱脸一红,还好,被“桃花妆”遮住了羞涩。

“何宫女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你可曾梦见过朕的父皇、宁宗皇帝?”

“倒不曾。”

秦栩君有些黯然。片刻,却又微笑起来:“上回也是提了画作,你才梦见世宗皇帝,今日朕命你赶紧梦见朕的父皇,听到没有?”

“是!”何元菱乐呵呵地大声回,又问,“若梦见了,奴婢跟他说什么呢?”

秦栩君垂下眼睛,长长的睫毛颤抖数下:“你和父皇说,朕终于理解他的恐惧,但朕不困扰。大靖,会越来越强盛。”

原来他并非没有话说。

靖宁宗传位时,秦栩君四岁;靖宁宗驾崩时,秦栩君七岁。以他的早慧,七岁已足以和父皇对话。他只是没想到何

元菱真的有某种神通,能在梦境里与古人对话,才将自己的心思藏了起来,不愿让人察觉。

只是,何元菱不明这“恐惧”二字,可见秦栩君也并没有解释之意,便笑着点头,“好,希望奴婢能早些梦见先帝,如实转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