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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仁秀公公的眼神,是那个意思!

她顿时脸红起来。再回想早上寝宫里的情形,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啊。

怎么办?要不要去解释?不行不行,解释也显得很奇怪啊。

其实从头到尾,自己和皇帝大人就是很奇怪啊。皇帝成年后,自己是头一个留宿在他寝宫的宫人,这本身就很奇怪了。

就算今天早上,二人衣冠端正、脸色就像读了一夜圣贤之书那样若有所思、表情就像批了一万本奏折那样忧国忧民,别人就不会乱想了吗?

算了算了,马上都要成“妖女”了,也别在乎这点名声了。

何元菱胡乱洗了脸,反正今天自己的美貌就和名声一样,不太可靠了,不如好好计划一下,如何给皇帝大人提前做点功课,好让他看到父皇那份“遗诏”时,不要惊吓过度。

回东殿时,守在廊下的郭展傻乎乎地问:“何宫女脸色不好,是晚上没睡好吗?”

如果所有太监都乱想了,郭展一定没有乱想,他就是这么单纯的娃。

何元菱于是也一本正经:“睡惯了宫人舍的床铺,头一回睡寝宫的床榻,竟有点不太习惯。又担心皇上,不敢放心睡,就没睡踏实。”

郭展点头:“值夜本就很辛苦。我来玉泽堂,只在廊下值过一回夜,第二日都觉得疲累。若何宫女也疲累,不要硬撑,禀明皇上歇息一下应该也无妨。”

歇息?

今天、明天,大伙儿还能在兴云山庄待两天,后天一早,所有人都要回宫了。时不我待啊,哪里能歇息。

何元菱笑道:“谢谢郭公公关怀。倒也不疲累。”又问:“太医来了没?”

“替皇上看过了,说是皮肉伤,没啥大碍,已经回去了。”

元菱点点头,进了东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