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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臣邬思明最是墙头草,一听首辅大人这么说,立即也跟着叹气。

“所以你说,御史们还闹着要皇上亲政。他们是不知道皇上这情况吗?明明知道,还非要闹,分明就是包藏私心。皇上这……上朝可是会闹笑话的啊。”

骆应嘉是五位阁臣中年纪最轻、资历最浅的,他站在最下首,只负责打理些文书事宜,万事不到迫不得已,绝不开口。当下,也只听着阁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,绝不插嘴。

但程博简何等精明,走过来,十分关怀地拍了拍骆应嘉的肩膀,道:“骆大人辛苦了。等皇上回了宫,骆大人总算不用再操劳奔波,能喘口气了。”

骆应嘉也还是那样淡淡的、看不出喜怒的样子。

“这是臣的本分,不敢言辛苦二字。臣但听太师差遣。”

这毕恭毕敬的样子,回得也是简洁,挑不出什么错。

也不知程博简对这回答满不满意,反正他摞开了骆应嘉,终于又回到首辅的太师椅上。

“五日,实在是仓促了些。后宫有徐超喜暂时统理着,只等皇上回宫,下令任命便可正式上任。咱们小心着些,将前朝政务悉心打点,尽量不要去烦扰皇上。”

“是。”诸位阁臣皆肃容回复。

其实皇帝回不回来,他们根本不关心。不回来也是这么当差,回来也是这么当差,总是看太师眼色行事便是。唯一用得着皇帝的地方,就是各种任命文书,需要皇上盖个玺印。

权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拿皇帝的玉玺直接过来盖。那就是货真价实的谋反了。

所以,只要按一直以来的程序走,没有问题。

至于朝中那些此起彼伏的流言……难道是头一天有吗?

十几年都未能伤到太师分毫,现在自然也只是“两岸猿声”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