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栩君淡淡地道:“再说吧。回了宫是个什么形势,现在谁也不知道。你在内阁好好干,时机未到,不宜太露锋芒。换个人到朕跟前,于你说不定是好事。”
“臣总是在的。”
骆应嘉淡淡地说完,却深深地望了秦栩君一眼,彼此已是了然。
誊写朱批时,何元菱头一次给皇帝准备朱砂,望见他照着程博简拟好的回复,一字不差地往奏折上誊抄。
抄得心平气和。
送走骆应嘉,何元菱终于忍不住:“皇上,您五天后就启程回宫?”
秦栩君却道:“朕想出去走走。”
“日头毒……”
“无妨,这兴云山庄,其实朕还没有好好看过。”
片刻后,秦栩君一身轻装,去向了百里湖边。这回没有仪仗,他只带了何元菱和几个贴身太监,何元菱跟在他身边,郭展与几个年轻太监则在数步之后。
湖风习习,倒少了夏日的酷暑,将人从烦躁中拯救出来。
“张管事、雷得昌、单子行……这几日,扔进百里湖的人不少啊。”秦栩君负手立于湖边,湖风吹拂着他的袍角,飘飘如仙。
何元菱道:“百里湖壮阔无比,扔再多人进去,也是消失无形。”
“扔你进去呢?”秦栩君突然笑起来,笑得还很有内容。
何元菱一惊:“奴婢?”